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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易战争：美国金融危机与中国的未来】作者：不要二分法2007年，一个电视摄制小组在美国街头采访美国人的储蓄帐户里有多少钱时，他得到了这样一些回答：“没有积蓄。”“我们都是月光族”让这些美国人花光储蓄甚至借贷消费的产品中就包括日本的电器、中国的鞋、南美的咖啡和中东的石油。看上去他们一点儿都不担心没有储蓄的未来，因为美国政府提供了大量的福利，而银行又随时可以借给他们利息低得接近于零的钱。过度消费极大地刺激了美国的对外贸易，但也埋下深深的祸根。沃伦·巴菲特：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尤其是过去6到8年里，这个国家的消费能力大大超过了它的生产能力，因为我们如此富有，所以我们能维持很长一段时间，而且我们还能大量透支，但我们不能永远这样透支。2008年，一场突如其来的金融危机在华尔街爆发，先是雷曼兄弟倒闭，随后全球最大保险商美国国际集团破产，在世界金融领域叱咤风云的华尔街五大投行相继沉没，美国遭遇了1929年大萧条以来的最大金融危机。对这场危机的起因众说纷纭，但美国前财政部长罗伯特·鲁宾则从另一个角度分析了这场危机与美国贸易政策的关系。美国前财长罗伯特·鲁宾：事实上事情并不复杂，俗话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真是说到点子上了，这句话要送给每一个人和分析家们，对国家经济而言，也不存在免费的午餐。在人类的贸易史上，各个国家总是千方百计地从其他国家获取贸易顺差，但进入二十世纪的后半期，美国对贸易顺差的态度却发生了根本转变。从1995年至1999年担任美国财长期间，鲁宾眼睁睁地看着美国的贸易逆差从1737亿美元升至3389亿美元，翻了将近一倍。事实上从1980年以来，美国平均每年都有1000亿美元左右的贸易逆差，而且呈加速度的趋势不断增长，尤其在小布什任职总统期间，美国的贸易赤字更是连续五年创出新高，2006年达到了7635.9亿美元的天文数字，占美国当年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接近7%。按照传统的贸易理论，当一个国家出现严重逆差的时候，它的外汇储备就会持续减少，本国货币就会出现贬值，从而引发恶性通货膨胀，1982年的拉美债务危机、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都是由于贸易逆差导致外汇储备减少而发生的。但长期贸易赤字的美国政府似乎并不担心。保罗·奥尼尔(小布什任期美国财政部长)：我曾做了23个月，但因持有不同意见而被解职。奥尼尔回忆说，对赤字问题毫不在意的小布什通过副总统切尼转告他，白宫不再需要他这位财政部长的意见了。事实上我和副总统关于这个问题的谈话中，他告诉我我们不必担心赤字问题，这让我非常震惊。然而美国在维持巨额贸易逆差的同时，却并没有发生恶性通胀。1991年至2001年间，美国的通胀率一直在3%左右波动，2001年小布什上任以来的8年，美国的通胀也只有2%左右。那么美国是如何做到高逆差低通胀的呢？秘密就在于美元在全球经济中的霸主地位。美元是全球最重要的贸易结算、外汇交易和外汇储备货币，世界各国对美元的需求几乎是无止境的，顺差国纷纷把实实在在的商品出口到美国，换取美国印刷的绿票子。恰逢上世纪90年代，全球绝大部分产品都是生产能力过剩，因此大量的进口产品价格持续下跌，美国大量进口商品，这直接带动美国的物价水平10余年来不断下降。 而这一时期的美国国内则大力发展高附加值的工业产品和覆盖全球的金融服务业，这使得美国既得到了高增长，同时又避免了通胀。赚取了美元的顺差国把美元用到了哪里呢？还是美国。美国最大的几个贸易伙伴同时也是美国国债最大的持有者。沈继如：没有中国去买它的国债，它美元能稳定吗？它不能要德国买，德国买不了那么多国债，最多的日本也才买了只有7千多亿，那么中国买了将近8千亿比日本还多。既然仅仅靠印刷美元就能换来全世界的商品，有什么理由不享受呢？全球油耗最高的车在美国生产，家电更新的速度美国最快，占世界人口5%的美国人消耗着世界三分之一的资源，其人均能源消耗量是全球平均水平的9倍，人均生产垃圾量是全球平均水平的3倍，温室气体排放量是全球平均水平的8倍。美国式的贸易创造了美国式的生活。沈继如：进口这么多的劳动密集型产品，价廉物美的，它降低了美国的CPI，就是它的通货膨胀，通货膨胀率能够受到遏制。经济学家斯蒂格利茨提出过一个著名的理论-“斯蒂格利茨怪圈”，他发现许多新兴市场国家在以较高的代价从发达国家引进了过剩资本后，又以购买美国国债和证券投资等低收益形式把借来的资本倒流回去，新兴市场付出了劳动、资源和环境破坏的代价，输出了商品和服务，它们得到的仅仅只是发达国家的一张债券，斯蒂格利茨认为，这是经济全球化中金融霸权对发展中国家进行的贸易掠夺。沈继如：因为它通货膨胀率下降，减少，意味着银行可以不用加利息，如果通货膨胀率很高，银行就要加息，加息就不利于整个社会的经济活动。执掌美联储多年的格林斯潘长期实行低利率政策，以此刺激美国经济。但当美国政府不断制造钞票越来越多地回流到了美国市场，它们摒弃了那些缺乏竞争力、而且投资周期过长的制造业，转而投向回报更高的房地产和金融市场，急剧放大的金融泡沫终于通过次贷危机破灭了。在分析这次危机原因时，格林斯潘依然认为低利率没有错，错的是美国的消费和贸易。美联储前主席格林斯潘：我们试图消费多于我们生产的商品，短期内我们可以这样做，但长期内很明显，是不可能的。曾经依靠金融霸权在全球贸易战中屡战屡胜的美国，这次遭遇金融重创，这让许多新兴市场看到了争夺贸易话语权的曙光。但临危受命的美国总统奥巴马上任伊始就向外界发出信号，表示美国不会继续当全球最后的消费国和进口国，他表示美国必须从消费型经济转为出口导向型经济，必须从依赖金融活动转向发展实业。2010年3月，奥巴马更是公布了一项扩大出口的计划，旨在通过更加严格的执行贸易法律、提高政府支持力度和向中小企业提供更多信贷帮助的办法，把将美国的出口提高一倍。美国这个全球最大的进口国要大力发展出口的时候，2010年4月，中国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出口国的商务部公布了一份后危机时代中国外贸发展战略研究报告，该报告简单明了地指出，中国将推动货物和服务贸易双双实现“倍增”。还没有走出金融危机严寒的全球贸易，再次充满了挑战和变数。“此次金融危机的爆发与蔓延使我们再次面对一个古老而悬而未决的问题，那就是什么样的国际储备货币才能保持全球金融稳定、促进世界经济发展。此次金融危机表明，这一问题不仅远未解决，由于现行国际货币体系的内在缺陷，反而愈演愈烈。”这是周小川在2009年3月23日发表的署名文章时所做的一段表述。作为世界上最大美元储备国的央行行长倡导建立一种超主权储备货币以替代美元，周小川此言一出，引起了世界范围内对改变现有国际货币体系的讨论和回应。2个月以后，俄罗斯克里姆林宫的官员称，金砖四国的成员，包括巴西、俄罗斯、印度将会和中国一起讨论超国家货币问题，因为美国的经济危机改变了人们对美元的看法。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认为，需要考虑建立新的储备货币代替美元，因为目前的这一场危机证明布雷顿森林体系已经失效。沈继如：同时欧盟也积极主张发展中国家，特别是中国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里面的话语权。这个话语权是由股权来定的。你要增加的中国的股权，那么在这里美国的心情当然是复杂的。因为过去这两个组织是美国说了算。于同年9月召开的二十国集团匹兹堡金融峰会上，与会领导人达成共识并发表领导人声明，二十国集团领导人承诺将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份额至少增加5%，将发展中国家和转轨经济体在世界银行的投票权至少增加3%。宋泓：实际上这个变化实际上也反映了一点，反映了全球的这种各个国家影响力的一种变化，特别是发展中国家地位，在全球经济里面地位上升的一种表现，在这份领导人声明中还承诺：各国领导人将尽力争取在哥本哈根举行的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上通过相关谈判达成协议。这一次会议同样成为正在崛起的发展中国家和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为了捍卫自身利益而进行的一场马拉松式的角力。解振华：这个还是空前的热烈。整个的过程也是跌宕起伏，斗争还是非常的激烈复杂。192个国家参与谈判，115位国家元首到会。谈判整整持续了10天，中间曾经几次因为争执激烈致使谈判代表退出谈判。代表77国集团和中国发言的苏丹外交官卢蒙巴·迪亚平在现场说，这一文件内容是不可接受的，“对发达国家，我要说，这是你们需要的协议，不是我们需要的！”因为该文件违背了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确定的原则。发展中国家希望发达国家还清其以前资本主义发展初期所欠下的环境债，他们加大减排量；而发达国家则要求新兴的发展中国家比如中国承担更多的排放。解振华：哥本哈根会议是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一场争夺发展权的激烈的较量。 发达国家的目的，是利用气候问题限制发展中国家的发展。发达国家对于中国对二氧化碳这种气体的排放权的限制，就是希望依靠不断技术创新，来增加发展中国家的成本，让中国的相对竞争优势得到削弱。在当下艰难的经济环境下，有关气候主题的谈话，实质是发达希望利用气候问题，限制发展中国家的发展，在气候大会上，中方的谈判代表以非常强硬的姿态捍卫自身的利益。解振华：我们的谈判代表完全是按照高线在打，给后面我们国家领导人与会创造了一个很大的活动空间。最后给我们这些要求呢：是谈成了，要有贡献；谈破了，我们没有责任。谈判几近破裂之际，温家宝总理出面进行斡旋。最终中国承诺，到2020年中国单位国民生产总值(GDP)的二氧化碳排放比2005年下降40%-45%，而美将捐献1000亿美元建立一个基金，对气候和减排工作进行援助。会议结束之后，英国金融时报发表评论说，中国在这次会议中展现的强势作风，让美国身为全球领袖的形象相形失色，这也见证了世界新秩序的诞生。解振华：会议呢最终还是取得了对发展中国家较为有利的成果，符合我们国家谈判的预期。9万亿的美国国债当中有400亿是中国持有 这是一笔相当大的数字所以美国需要和中国保持好关系。在美国国内的分析人士看来，中国对美国国债的持有和卖出的权力，无异于一种足以威胁美国话语权和行动权的核武器。美国人自己把它称做金融战。这是一种核子武器，基本上他们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利用他国国债来进行要挟，这是美国人惯用的手法。1956年，埃及要求英法两国结束对苏伊士运河长达87年的占有，将运河归还埃及，苏联称他们将会支持埃及的民族要求。站在美国的立场上，他们并不希望发生任何军事斗争，便要求英法主动撤出运河。在遭到拒绝之后，美国动用了他们的金融战手段，因为当时美国持有大量的英国国债，美国威胁将部分甚至全部抛售这些英国国债，而这将会摧毁英国的货币体系。结果是：短短几周之后，英法军队全部从苏伊士地区撤走。西方历史学家认为：大不列颠帝国在那一刻不复存在。时殷鸿：这个时候，美国政府特别深切的感到，对中国金融的依赖。也就是特别体现为中国巨量购买美国国债和其他美元资产，对美国特危险的金融危机之下渡过难关，迟缓了美国政府在贸易问题上对中国施加压力的时间和力度。中国正在以他不容忽视的力量在世界舞台上崛起。然而中国在未来的经济发展中仍然面临许多需要理顺的问题。首先，当我们询问：谁是全世界范围内的制造业大国时？我们从全球贸易的数字来看，应该是中国。全世界的贸易数据：排在第一位的是中国，排在最后一位的是美国。然而在世界银行的数据中，我们却不难发现，美国的工业生产总值占世界的份额仍然高居21%，位列全球之首。 美国智库用一个很形象的表格对比了中国和美国的产品价值：单位时间内，从中国工厂里每生产出来价值1美元的服装、玩具等产品，美国工厂就生产出价值2.5美元的产品。因为美国工厂生产的是高附加值的产品。因为美国生产飞机、通信设备、人造卫星等成本较高的产品。美国的华盛顿邮报发表美国被遗忘的制造业强国文章，美国人口不到世界人口的5%，制造业的产值却占全球产值的近1/4。 据美国经济分析局的数据，在1977年至2005年期间，美国制造业产值从1.3万亿美元增长到历史最高的4.5万亿美元。美国人口不到世界人口的5%，制造业却占全球产值的近1/4。奥巴马：我们需要开发新能源，创造就业机会，建造新学校，迎接挑战和威胁，并修复与盟国的关系。奥巴马政府上台以后，更清楚地表明了美国将纠正自身对金融产业的长期依赖。因为它已经使美国的经济变得脆弱，使美元的强势地位开始动然摇。2009年2月13日，奥巴马政府总额为7870亿美元经济刺激计划出炉，该计划中约35%的资金用于减税，65%用于了投资，然而，这份计划中明确要求了凡是利用这一资金的投资项目使用的钢铁和制成品必须为美国生产 ，这无疑为美国的制造业撑起了贸易保护伞。隆国强：往往从历史经验来看，国内条件经济条件形势不好的时候，它就会寻求各种各样的解脱之道，包括刺激经济啊，当然也包括向外部寻求保护，保护自己的市场。据世贸组织发布的统计数据显示，2009年全球贸易量下降了12%，这是继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世界贸易所经历的最大跌幅。而就在这一年，中国对外贸易进出口总值同比减少了13.9%。全年贸易顺差同比减少34.2% 隆国强：所以在去年危机爆发以后，全球的贸易保护是要抬头的。它跟危机有直接的关系。2009年11月，白宫一反经济危机后低调简朴的作风，在南草坪搭起了能够容纳数百人的大型户外帐篷。这是新上任的奥巴马总统首次在白宫举行国宴款待外国的首脑。帐篷内不仅特意准备了印度的特色咖喱菜肴，还演出了印度的歌舞。尽管美印政府已经结束冷战时代的不和，两国关系也存在诸多未决的问题，但在这次的帐篷晚宴上，奥巴马总统对来访的印度总理辛格承诺，美国将和印度携手致力于经济复苏，为美国和印度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而印度总理辛格也表示，美国和印度的两国经济关系一直是“双向流动”的，美国企业投资了大量的印度的高科技企业；与此同时，印度的汽车、拖拉机、药品和软件生产商也都在美国投资并创造就业。事实上，当时美印双方的贸易额已经增至近500亿美元，这一数字比1990年时翻了10倍。和中国一样，美国也是印度的最大贸易伙伴。霍建国：特别是像金砖四国，包括俄罗斯、印度、巴西，也算是新兴经济体的集中代表。他们和中国攀比，所以在贸易的结构上可能有一定的冲突。美国媒体评论，高调地接待印度的到访者，与发展亚洲的其他贸易伙伴不无关联。据刚刚公布的数字，今年美国4月的失业率仍然在9.9%的高位徘徊。而欧盟统计局的数字显示，整个欧元区的失业率仍然保持在自欧盟成立以来的最高纪录10%， 而受希腊债务危机拖累的西班牙失业率更是高达19.1% 。时殷鸿：同历史相比是处于一个相当困难的时期。从2009年12月份开始，美国就逐渐对人民币施压，今年，130名美国议员联名要求奥巴马政府将中国列为汇率操纵国，这是继美国钢铁工人联合会呼吁美国政府将中国列为汇率操纵国之后，再次针对中国人民币汇率问题集中发难。这无疑要使中国已经面临巨大压力的出口市场雪上加霜。针对美国政府的百般责难，温家宝总理在3月14日结束的全国人大代表会上明确表示，人民币没有被低估，人民币升值也不能解决美国贸易逆差的问题。霍建国：人民币你升不升，将来还是要有市场来决定。紧接着，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出席在华盛顿召开的核安全峰会并发表了重要讲话，宣布中国同意同安理会其他四国共同商讨之前美国和欧盟提出的四个对伊朗核安全问题制裁的决议。而这一次与经济问题看似无关的会议，却让中国即将被扣上汇率操纵国帽子的风波暂时告一段落。然而经济界仍然普遍预期，美国逼迫人民币升值的压力将长期存在。隆国强：中国用了不到10年的时间，冲击了整个全球的市场格局，面临的摩擦和挑战一定会很多。美国经济学家，诺贝尔奖得主克鲁格曼在他撰写的文章中写道：我们面临的是一个非常艰难的时代，要解决目前的个问题没有一个方便、简单的答案。很难看到现在这个威胁到底什么时候会终结，如果真的出现这样的情况，贸易保护主义可能会抬头，也许全球会像日本上世纪90年代出现的迷失的十年一样，这会给我们沿着全球化的方向发展带来毁灭性的打击。面对这样的艰难时代中国应该作何选择呢？前田匡史：我们在90年代出现的问题，跟中国的情况也会是有一定的相似点，但是并不相同。相同点是，我们都对美国存在贸易顺差，都是美国的主要出口国；不同的是，两国的国内经济和市场的规模。日本是一个小国，在1980年代的经济还比较弱，而中国拥有比较强大的国内市场。尽管中国的消费人口有7亿之多，但一直以来由于收入、医疗、教育等方面的保障仍然不足，因此要在短时间内启动这庞大的7亿人的消费能力仍然需要完成很多系统工作。反观我们现行的经济结构，德国等老牌的工业强国曾经保持了20年的增长，在面对贸易摩擦和广场协议之后西德马克兑美元升值70.5%，对西德外贸业的形成冲击时，德国政府并没有采取货币刺激的政策，而是花了整整4年的时间理顺了西德的经济发展体系。改变原来以工业职业教育为主的模式，发展了营养、护理、金融、服务等100多个新的职业教育学科，同时提高公民收入，加强国内的消费能力；出台一些列扶持小企业的办法，通过中小企业的发展寻找新的行业和亮点并且提供就业。3年之后，德国经济稳步反弹， 经济增长率已经强劲回升至3.71%，1990年更是超过了5%。在经历了短暂的衰退之后，德国回复到了平稳保持在3%5%的增长路径上。沈继如：我们现在说扩大内需，扩大内需你翻译成另外一句话，就是减少对外部市场依赖，减少中国贸易顺差。这个非常清楚。中国经济已经快速增长了30年。纵观近代经济发展，国际上连续40年保持7%以上的增长有3个地区：中国香港、新加坡和韩国。相对而言这些都是比较小的经济体，大的经济体尚无前例。那么，中国经济的强劲增长势头还能保持多久？金融危机的冲击让我们认识到，当经济增长回落到6%的水平时，中国就出现大量企业不盈利、农民工出现上千万的失业现象。究其原因，是因为我们的企业主要靠便宜的土地、劳动力，靠市场容量快速扩张赚钱，这样的企业现金流好、会赚快钱，但不会在市场需求增长放慢以后靠技术进步、提高生产率来盈利。未来，我们必须向德国一样，做好未来转入中等速度发展的时期的准备。这不仅为企业转变发展方式提出了新的要求，更为金融、服务、政策引导提出了新的要求。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