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币实际汇率水平和波动与中美和中日贸易.doc

人民币实际汇率水平和波动与中美和中日贸易黄万阳大连东北财经大学数学与数量经济学院116025【摘要】 在汇率波动对国际贸易影响实证研究的标准模型的基础上，本文建立了中美和中日贸易模型。实证研究表明：中国对美出口收入效应极强，中国对美出口汇率波动效应较弱，中国对美出口的价格效应、中国从美进口收入效应、价格效应、汇率波动效应不存在。中国对日出口收入效应较强，中国从日进口收入效应较弱；中国对日出口价格效应极强，中国从日进口价格效应较弱；中国对日出口汇率波动效应较强，中国从日进口汇率波动效应不存在。在美国经济可能陷入衰退的情况下，中国政府应暂缓人民币升值和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的步伐。关键词 汇率 波动 贸易 协整模型 中图分类号 F8 文献标识符 AThe Level and Variability of RMBs Real Exchange Rate and the bilateral trade of China-US and China-JapanAbstract: Based on the standard empirical model of exchange rate variability effect on international trade, this paper builds the models of the bilateral trade of China-US and China-Japan. Empirical study shows：the income effect on Chinas export to US is very strong，the effect of real RMB/US exchange rate variability on Chinas export to US is weaker，the price effect on Chinas export to US and the income effect、the price effect、exchange rate variability effect on Chinas import from US are not significant. The income effect on Chinas export to Japan is stronger, the income effect on Chinas import from Japan is weaker；the price effect on Chinas export to Japan is very strong, the price effect on Chinas import from Japan is weaker；the exchange rate variability effect on Chinas export to Japan is very strong, the exchange rate variability effect on Chinas import from Japan is not significant. Facing the possibility of recede of American economic, Chinese government should slow RMBs appreciation and the reform of RMBs exchange rate system. Key Words：exchange rate；variability；trade；co-integration model2005年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以来，人民币对美元汇率累计升值12%，人民币对美元汇率波动幅度增加。进入2008年全球股市剧烈震荡，美国经济可能陷入衰退的担心困扰着投资者。多年来美国一直是中国最大的出口对象国，日本一直是中国最大的进口来源国。美国经济增长如果放缓或陷入衰退对中美和中日贸易有何影响？人民币升值对中美和中日贸易有何影响？人民币汇率波动幅度增加对中美和中日贸易有何影响？本文拟对这些问题做出初步回答。一、文献综述汇率波动对国际贸易的影响是一个极具争议的问题。理论研究方面，假设贸易商是风险厌恶者，汇率波动增加降低风险调整后收益水平，减少贸易商利润，不利于国际贸易(Hooper and Kohlhagen,1978)；考虑贸易商可以通过外汇远期和期权市场对冲外汇风险，汇率波动增加对国际贸易无影响（Ethier,1973）；贸易商如果积极利用汇率波动提供的选择权，汇率波动增加能够促进国际贸易(Franke,1991)；通过建立一般均衡模型，汇率波动增加对国际贸易的影响是不确定的（Bacchetta and van Wincoop,2000）。实证研究方面，多数研究支持汇率波动对国际贸易有负影响（Cushman,1983,1986,1988；Koray and Lastrapes,1989； Frankel and Wei,1993；Chowdhury and Abdur,1993），部分研究支持汇率波动对国际贸易无影响(Gotur,1985；Baily等, 1987)，部分研究支持汇率波动对国际贸易有正影响（Asseery and Peel,1991；Kroner and Lastrapes,1993；McKenzie and Brooks,1997）。汇率水平对国际贸易的影响比较权威的理论是贸易收支弹性论，在马歇尔-勒纳条件成立的情况下，汇率贬值改善贸易收支。汇率贬值改善贸易收支具有滞后性，在短期恶化贸易收支，这一现象被称为“J形曲线效应”。实证研究主要是检验马歇尔-勒纳条件是否成立和J形曲线效应是否存在。Bahmani-Oskooee and Niroomand(1998)、Boyd等(2001)的研究支持马歇尔-勒纳条件成立,Bahmani-Oskooee(1985)、Boyd等(2001)的研究支持J形曲线效应存在，而Felmingham and Divisekera(1986)、Demirden and Patine（1995)的研究则不支持。国内研究方面，汇率波动对国际贸易的影响的研究相对较少。李众和Lan P.Voon（2004）利用制造业SITC 3位数代码商品1978-1998年对不同国家出口数据，采用似不相关方法对中国出口商品需求方程系统进行了估计，发现出口的汇率波动效应随商品不同、国家不同而有所不同。潘红宇（2006）研究了人民币实际汇率与中国对日出口之间的关系，发现中国对日出口、日本实际收入、人民币对日元实际汇率水平、人民币对日元实际汇率波动之间不存在长期协整关系。汇率水平对国际贸易的影响的研究相对较多。卢向前和戴国强（2005）研究了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与中国进出口之间的关系，研究表明马歇尔-勒纳条件成立和J形曲线效应存在。陈六傅和钱学锋（2007）利用ARDL方法研究了人民币实际汇率与中国与G-7各国双边贸易之间的关系，发现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中国的经济增长、美国的经济增长对贸易收支的长期弹性分别为0.17、0.38、2.56，中日贸易收支收入效应不存在，汇率弹性为0.5。王中华（2007）研究了人民币实际汇率与中美和中日贸易收支之间的关系，发现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中国的经济增长、美国的经济增长对贸易收支的长期弹性分别为0.52、2.18、6.84，人民币对日元实际汇率、中国的经济增长、日本的经济增长对贸易收支的长期弹性分别为1.66、0.37、0.26。叶永刚等（2006）研究了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与中美和中日贸易收支之间的关系，研究发现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中国的经济增长、美国的经济增长对贸易收支的长期弹性分别为0.38、2.4、8.28，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和中国的经济增长对贸易收支的长期弹性分别为1.73和0.46，日本的经济增长对贸易收支的影响不显著。王胜等（2007）研究了人民币对美元名义汇率与中美贸易收支之间的关系，研究发现人民币对美元名义汇率、中国的经济增长、美国的经济增长对贸易收支的长期弹性分别为37.89、0.55、4.67，中国的经济增长增加中美贸易逆差。戴世宏（2006）研究了人民币实际汇率与中日贸易收支之间的关系，实证研究用普通最小二乘法，研究发现中国出口的收入弹性和价格弹性分别为4.14和0.63，中国进口的收入弹性和价格弹性分别为1.4和0.3。现有研究缺乏对汇率波动对中美贸易影响的研究。对人民币汇率与中美贸易收支之间的关系的研究存在局限：人民币汇率对出口与对进口的影响不能区分开；有的研究用人民币对美元名义汇率，但人民币对美元名义汇率在多个年份保持固定 王胜等（2007）的研究结论（人民币对美元名义汇率对贸易收支的长期弹性高达37.89，中国的经济增长增加中美贸易逆差）很难令人信服。；有的研究用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但用多边汇率解释双边贸易在理论上缺乏说服力。现有研究缺乏对汇率波动对中国从日本进口的影响的研究，只有潘红宇（2006）研究了汇率波动对中国对日出口的影响，但他的模型包括时间趋势项，有待商榷 在模型中加入时间趋势项容易导致收入效应为负号，说明时间趋势项吸收了收入效应的影响。国外对汇率波动对国际贸易影响实证研究模型极少加入时间趋势项。对人民币汇率与中日贸易收支之间的关系的研究存在局限：人民币汇率对出口与对进口的影响不能区分开；有的研究用普通最小二乘法，存在“伪回归”的可能；有的研究用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但用多边汇率解释双边贸易在理论上缺乏说服力。 在汇率波动对国际贸易影响实证研究的标准模型的基础上，本文建立中美和中日贸易模型，利用Johansen协整方法，汇率用双边实际汇率，研究中国对美和对日进口和出口的收入效应、价格效应、汇率波动效应。二、模型与数据说明汇率波动对国际贸易影响实证研究的标准模型为 大量实证研究采用了这个模型（Pozo，1992；Chowdhury and Abdur,1993；Doroodian，1999；Chou，2000；Abbott等，2001；Sauer and Bohara，2001；Arize等，2003；Siregar等，2004；Choudhry，2005）。： Xt = b0 + b1 Yt + b2 Pt + b3 Vt + t （1）其中，Xt为实际出口； Yt为外国实际GDP；Pt为出口相对价格；Vt为汇率波动；t为随机误差；b0、b1、b2、b3 为常数和对应变量系数。外国实际GDP增加，对出口的需求增加，出口增加，b1>0；出口相对价格提高，出口竞争力下降，出口减少，b2<0；汇率波动对出口的影响方向不确定。由于没有中国对美国和日本进出口相对价格数据，用人民币对美元和日本实际汇率作为其代理变量 Sauer and Bohara（2001）、潘红宇（2006）等研究采用了这种做法。中国对美出口模型为：XUS=fGDPUS（+），RERUS（+），VARRERUS（？） （2）中国从美进口模型为：MUS=fGDPCH（+），RERUS（-），VARRERUS（？） （3）中国对日出口模型为：XJP=fGDPJP（+），RERJP（+），VARRERJP（？） （4）中国从日进口模型为：MJP=fGDPCH（+），RERJP（-），VARRERJP（？） （5）其中，XUS、XJP分别为中国对美、对日实际出口，用中国出口额和出口量指数套算出中国出口价格指数，再用中国对美、对日出口额除中国出口价格指数得到；MUS、MJP分别为中国从美、从日实际进口，用中国进口额和进口量指数套算出中国进口价格指数，再用中国从美、从日进口额除中国进口价格指数得到；GDPCH、GDPUS、GDPJP分别为中国、美国、日本实际GDP；RERUS、RERJP分别为以中美、中日消费价格指数计算的人民币对美元、日元实际汇率，以2000年为100换算成的指数数据，数值上升表示人民币对美元、日元贬值； VARRERUS、VARRERJP分别为人民币对美元、日元实际汇率波动；小括号中为XUS、MUS、XJP、MJP对相应变量的偏导符号，问号表示符号不能确定。模型采用对数线性形式，所有变量符号前加“L”表示其自然对数。采用1980-2004年年度数据。中美和中日双边进出口额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各期，中国出口额和出口量指数、中国进口额和进口量指数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网站（WB-WDI Online），其余数据全部来源于International Finance Statistics。汇率波动测度有多种方法，早期的方法有：移动平均标准差法、趋势偏离法、远期与现期汇差法、GINI均差系数法、变异系数法等。随着时间序列计量经济学的发展，最新的方法主要是ARCH/GARCH法。早期的方法测度的是预期波动，GARCH法测度的是非预期波动。本文采用GARCH法。采用1980年1月-2004年12月的月度数据，根据ADJ-R2、AIC、SC选择的模型形式为GARCH（1，1）。计算VARRERUS的GARCH（1，1）模型为 括号中为标准差值，以下同。：RERUS = 0.982094 RERUS (-1) + 0.114111 （0.004953） （0.033369）t2 = -0.009514 t-12 + 1.018625 t-12 + 0.000256 （6） （0.000280） （0.002354） （0.002375）R2=0.970182 ADJ-R2=0.969776 DW=1.981252 AIC=-0.001264 SC=0.060616计算VARRERJP的GARCH（1，1）模型为：RERJP = 1.012182 RERJP(-1) - 0.005051 （0.004011） （0.013623）t2 = 0.499617 t-12 + 0.728776 t-12 + 0.000361 （7） （0.116191） （0.049875） （0.000273）R2=0.975690 ADJ-R2=0.975359 DW=1.803185 AIC=0.289110 SC=0.350990通过模型（6）、（7）得到月度VARRERUS、VARRERJP，然后将每年12个月的月度VARRERUS、VARRERJP计算平均值作为年度VARRERUS、VARRERJP。三、实证检验用ADF和PP两种检验方法对变量进行单位根检验。在检验形式的选择上，从一般到特殊，首先检验带有趋势项和常数项形式；如果趋势项不显著，检验不带有趋势项带有常数项形式；如果常数项不显著，检验不带有趋势项不带有常数项形式。根据ADJ-R2、AIC、SC选择ADF检验的滞后项数和PP检验的滞后截断。表1中的检验结果表明所有变量是单整序列。表1 单位根检验结果变量ADFPPADFdPPdLXUS-2.614927-2.229031-3.452761*-5.214389*LGDPUS-3.267292*-2.455419-5.111286*-3.653097*LRERUS-2.823213*-3.887148*-3.293845*-3.920777*LVARRERUS-2.196312-2.591352-2.881307*-3.360307*LMUS-3.461325*-3.451337*-4.480245*-6.198396*LGDPCH-4.255129*-2.119709-3.884783*-3.040097*LXJP-2.789021-1.927377-3.770071*-3.666283*LGDPJP-1.770003-2.255853-1.681259*-1.676741*LRERJP-2.062912-2.396114-3.119271*-3.315583*LVARRERJP-1.823973*-1.719944*-3.645837*-5.153608*LMJP-3.249812*-2.430764-3.923253*-3.696022*注：(1) *、*、*分别表示在1%、5%、10%的显著性水平下是显著的。 (2) LXUS、LGDPUS、LMUS 、LGDPCH 、LXJP、LMJP为带常数项和带趋势项形式，LRERUS、LVARRERUS、LGDPJP、LRERJP、LVARRERJP的一阶差分为不带常数项和不带趋势项形式，其余均为带常数项和不带趋势项形式。(3) LGDPJP和LGDPCH的 ADF检验的滞后项数为2，其余均为1，LGDPJP一阶差分PP检验的滞后截断为1，其余均为2。(4) ADFd和PPd分别表示变量的一阶差分的ADF和PP统计量的检验值。由于所有模型包含多个解释变量，因此用Johansen方法检验协整关系个数。检验形式选择不带有趋势项带有常数项形式。由于样本不大，VAR系统的滞后阶数只能选为1。表2给出了Johansen极大似然检验结果。检验结果表明中国从美进口模型不存在协整关系，其余模型存在1个协整关系。表2 Johansen极大似然检验结果r模型2似然比模型3似然比模型4似然比模型5似然比5%临界值0 64.95627* 44.26999 58.80889* 74.54430*47.211 27.21244 19.74524 23.03898 21.7784829.68注：(1) r表示协整关系个数。 (2) *表示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是显著的。中国对美出口模型协整方程为：LXUS = 7.058312 LGDPUS - 0.372415 LRERUS - 0.426687 LVARRERUS - 63.40707（8）(0.22245) (0.25546) (0.05828)Log likelihood = 128.4418从方程（8）中可以看出：美国收入对中国对美出口有显著的正影响，与理论吻合，出口收入弹性为7.06，中国对美出口收入效应极强 Arize等（2003）对10个发展中国家的研究得出收入弹性在1.31-5.49之间。Sauer and Bohara（2001）对亚洲12个发展中国家的研究得出收入弹性在2.472-2.705之间。Chowdhury and Abdur（1993）对G-7国家的研究得出出口收入弹性在0.013-0.373之间。，说明中国对美出口产品在美国市场有极强的适应性，中国对美出口长期保持高速增长的主要原因是美国经济在新经济带动下持续10多年的高增长。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水平对中国对美出口的影响不显著，这与Sauer and Bohara（2001）的研究结论相同 Sauer and Bohara（2001）对亚洲12个发展中国家的研究得出价格效应不显著的结论。，说明人民币对美元升值不能减少中国对美出口，中国对美出口长期保持高速增长的原因不是人民币对美元贬值。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波动对中国对美出口有显著的负影响，支持汇率波动防碍国际贸易的理论观点，出口汇率波动弹性为0.43，中国对美出口汇率波动效应较弱 Arize等（2003）对10个发展中国家的研究得出汇率波动弹性在0.5-0.698之间。Sauer and Bohara（2001）对亚洲12个发展中国家的研究得出汇率波动效应不显著。Chowdhury and Abdur（1993）对G-7国家的研究得出出口汇率波动弹性在0.077-0.820之间。，说明中国金融市场不发达，缺少汇率风险对冲工具，人民币对美元汇率浮动性增加，对中国对美出口有不利影响，但影响有限。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对中国对美出口的影响远小于美国收入对中国对美出口的影响，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对中国对美出口的影响体现在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的波动变化上，而不是水平变化上。LMUS、LGDPCH、LRERUS、LVARRERUS之间不存在协整关系，中国从美进口收入效应不存在，由于美国对中国高技术产品的出口限制，美国没有从中国改革开放以来20多年的高速增长中充分分享出口增长利益。中国从美进口价格效应不存在，中国从美进口的产品一般是生产必需的资本设备和高档消费品，存在进口刚性。中国从美进口汇率波动效应不存在，支持汇率波动对国际贸易无影响的理论观点，美国是世界上金融最发达的国家，存在丰富的汇率风险对冲工具，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波动对中国从美进口没有显著的负影响。中国对美出口与进口收入效应的不对称性是中美贸易不平衡的主要原因，中美贸易不平衡的根本原因是美国经济在新经济带动下持续10多年的高增长和美国对中国高技术产品的出口限制。人民币对美元升值不能增加中国从美进口，不能减少中国对美出口，无助于解决中美贸易不平衡问题。人民币对美元汇率波动幅度增加，不会减少中国从美进口，能少量减少中国对美出口，对解决中美贸易不平衡有贡献，但贡献极为有限。中国对日出口模型协整方程为：LXJP = 4.851202 LGDPJP + 5.088932 LRERJP - 1.535398 LVARRERJP - 75.12013 （9）(1.54018) (1.95789) (0.47317)Log likelihood=109.8126从方程（9）中可以看出：日本收入对中国对日出口有显著的正影响，与理论吻合，出口收入弹性为4.85，中国对日出口收入效应较强，说明中国对日出口产品在日本市场有较强的适应性。人民币对日元实际汇率水平对中国对日出口有显著的负影响，与理论吻合，中国对日出口价格弹性为5.09，人民币对日元实际汇率升值1%，导致中国对日出口下降5.09%，中国对日出口价格效应极强 Arize等（2003）对10个发展中国家的研究得出价格弹性在0.13-1.9之间。Sauer and Bohara（2001）对亚洲12个发展中国家的研究得出价格效应不显著。Chowdhury and Abdur（1993）对G-7国家的研究得出出口价格弹性在0.005-0.462之间。人民币对日元实际汇率波动对中国对日出口有显著的负影响，支持汇率波动防碍国际贸易的理论观点，出口汇率波动弹性为1.54，中国对日出口汇率波动效应较强。中国对日出口收入效应明显小于中国对美出口收入效应，中国对日出口价格效应远强于中国对美出口价格效应，中国对日出口汇率波动效应远强于中国对美出口汇率波动效应。中国从日进口模型协整方程为：LMJP = 1.527613 LGDPCH - 0.452186 LRERJP - 0.023751 LVARRERJP - 11.58607 （10）(0.05254) (0.22082) (0.05967)Log likelihood= 97.74230从方程（10）中可以看出：中国收入对中国从日进口有显著的正影响，与理论吻合，进口收入弹性为1.53，中国从日进口收入效应较弱。人民币对日元实际汇率水平对中国从日进口有显著的负影响，与理论吻合，中国从日进口价格弹性为0.45，人民币对日元实际汇率升值1%，导致中国从日进口上升0.45%，中国从日进口价格效应较弱，中国从日进口的产品一般是生产必需的资本设备和高档消费品，存在较强的进口刚性。人民币对日元实际汇率波动对中国从日进口的影响不显著，支持汇率波动对国际贸易无影响的理论观点，日本是发达国家，存在较丰富的汇率风险对冲工具，人民币对日元实际汇率波动对中国从日进口没有显著的负影响。中国对日出口与进口的收入效应、价格效应、汇率波动效应存在不对称性，中国对日出口与进口的收入效应的不对称性远小于中国对美出口与进口收入效应的不对称性，由于日本经济长期陷入停滞，中国经济改革开放以来20多年高速增长，中日贸易没有出现中美贸易那样严重的不平衡问题。如果日元对美元汇率不变，人民币对美元升值和对美元汇率波动增加，对解决中美贸易不平衡问题作用不大，却有可能导致中国对日贸易出现巨额逆差。如果日元对美元汇率升值，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升值和对美元汇率波动增加，只要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升值幅度不超过日元对美元汇率升值幅度，对中美和中日贸易影响有限。中国对美与对日进出口的价格效应、汇率波动效应存在显著差异，说明人民币汇率改“钉住美元”为“钉住一蓝子货币”是一种正确的政策选择。四、结论及政策含义在汇率波动对国际贸易影响实证研究的标准模型的基础上，本文建立了中美和中日贸易模型。利用1980-2004的年度数据，实证研究表明：（一）中国对美出口与美国收入、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水平、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波动之间存在协整关系，中国对美出口收入效应极强，中国对美出口汇率波动效应较弱，中国对美出口价格效应不存在。中国从美进口与中国收入、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水平、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波动之间不存在协整关系，中国从美进口收入效应、价格效应、汇率波动效应不存在。（二）中国对日出口与日本收入、人民币对日元实际汇率水平、人民币对日元实际汇率波动之间存在协整关系，中国对日出口收入效应较强，中国对日出口价格效应极强，中国对日出口汇率波动效应较强。中国从日进口与中国收入、人民币对日元实际汇率水平、人民币对日元实际汇率波动之间存在协整关系，中国从日进口收入效应较弱，中国从日进口价格效应较弱，中国从日进口汇率波动效应不存在。（三）中国对美进口与出口的收入效应和汇率波动效应存在不对称性。中国对日进口与出口的收入效应、价格效应、汇率波动效应存在不对称性。中国对日出口与进口的收入效应的不对称性远小于中国对美出口与进口收入效应的不对称性，中国对美与对日进出口的收入效应、价格效应、汇率波动效应存在显著差异。研究结论的政策含义在于：（一）中国对美出口收入效应极强，中国对日出口收入效应较强，美国经济一旦陷入衰退，对中国对美出口将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如果考虑美国经济对日本经济的影响，对中国对日出口将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对中国出口、经济增长、就业造成很大负面影响，要高度关注美国经济衰退风险，未雨绸缪。从积极方面看，美国经济一旦陷入衰退，将降低中国对美贸易顺差，减轻人民币升值压力。（二）中国对美进出口的价格效应不存在，中国对日出口价格效应极强，中国从日进口价格效应较弱，人民币对美元升值对减少美国贸易逆差无影响，人民币对日元升值对中日贸易有很大的负面影响。在日元对美元汇率不变的情况下，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升值对解决中美贸易不平衡作用不大，却有可能导致中国对日贸易出现巨额逆差。在日元对美元汇率升值的情况下，只要升值幅度不超过日元对美元汇率升值幅度，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升值对中美和中日贸易影响有限。（三）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波动对中国对美出口有显著的负影响，中国对日出口汇率波动效应较强，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的变化，人民币汇率波动幅度的增加对中国对美和对日出口有负面影响。中国从美国和日本进口的汇率波动效应不存在，美国和日本有发达的汇率风险对冲市场，汇率风险对美国和日本对中国的出口无影响。人民币汇率波动幅度的增加对中国净出口有负面影响，从而不利于中国的经济增长和就业。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的改革应与汇率远期和期权市场发展相协调。（四）如果美国经济陷入衰退，人民币持续升值，人民币汇率波动幅度不断增加，中国经济将会受到严重冲击。在美国经济可能陷入衰退的情况下，中国政府应暂缓人民币升值和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的步伐。参考文献1 陈六傅、钱学锋：人民币实际汇率弹性的非对称性研究:基于中国与G-7各国双边贸易数据的实证分析J，南开经济研究2007年第1期。2 戴世宏：人民币汇率与中日贸易收支实证研究J，金融研究2006年第6期。3 李众、Lan P.Voon：实际汇率错位、汇率波动性及其对制造业出口贸易影响的实证分析1978-1998年平行数据研究J，管理世界2004年第11期。4 卢向前、戴国强：人民币实际汇率波动对我国进出口的影响:1994-2003J，经济研究2005年第5期。5 潘红宇：汇率风险如何影响中国对日本的出口J，国际贸易问题2006年第7期。6 王胜、陈继勇、吴宏：中美贸易顺差与人民币汇率关系的实证分析J，国际贸易问题2007年第5期。7 王中华：贸易收支与实际汇率中美、中日比较研究J，经济科学2007年第3期。8 叶永刚、胡利琴、黄斌：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和对外贸易收支的关系中美和中日双边贸易收支的实证研究J，金融研究2006年第4期。9 Abbott,Adrian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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