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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数据引领教师培训变革汪文华 摘 要：为立足教师需求与经验，满足教师个性化需求，教师培训需要做到“四真”：真需求、真实际、真课堂和真自主。大数据为教师培训变革提供契机，可以预期的变化有：需求分析从随机样本走向全体数据，目标内容从主观臆断走向切合实际，模式方法从脱离实践走向聚焦课堂，培训行为从引领群体走向关注个体。关键词：大数据；教师培训；变革 大数据时代的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和许多科学门类都会发生巨大甚至是本质上的变化和发展，进而影响人类的价值体系、知识体系和生活方式。在大数据的引领下，我们的工作和学习方式正在发生着改变。大数据改变教育，包括教师教育在内。大数据为教师职前培养与职后培训的变革提供了契机，也提出了挑战。那么，大数据将怎样改变教师培训，引领教师培训的变革？一、教师培训的变革要求2013年5月6日印发的教育部关于深化中小学教师培训模式改革 全面提升培训质量的指导意见，针对当前教师培训存在着针对性不强、内容泛化、方式单一、质量监控薄弱等突出问题，提出八条要求，其中包括：增强培训针对性，确保按需施训；改进培训内容，贴近一线教师教育教学实际；转变培训方式，提升教师参训实效；强化培训自主性，激发教师参训动力。这四条要求的核心理念在于要做立足教师需求与经验的培训，满足教师个性化需求，即做到“四真”：真需求、真实际、真课堂、真自主。然而，这“四真”在当下实在难以实现。（一）调研方式致使培训需求失真教师培训需求调研通常采用问卷调查、座谈访谈等方式，由于调研对象更倾向于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所获取的信息一般情况下是不真实、不客观的。即便走进教师的课堂进行观察，由于观察手段、分析方法和专业能力等方面的问题，如手写的听课笔记、简单的教学录像、基于经验的主观臆断和缺乏专业性的数据分析等，也无法得到真实、客观的信息。（二）管理制度导致教学实际失真培训院校和机构与中小学隔膜是一直存在的现实状态。走进学校、走近教师、关注课堂、研究学生，对于培训院校和机构的培训者来说，在现有学校管理制度下，基本是难以实现的。这包括培训者自身缺乏研究中小学教育教学实际的动机和中小学校不愿意接纳外人（含培训者）的介入。虽然有一些培训者做了这方面的行动，但是中小学提供的却是虚假的实际。（三）培训行为忽略一线真实课堂培训院校和机构的专职培训者习惯于采取讲授方式，将教师职前培养的知识或者自己研究的理论灌输给参训教师。不少培训者在参与式培训上无能为力，在案例式培训上难有作为，无法驾驭基于教学现场、走进真实课堂的培训。这导致培训课程设置偏于理论知识，忽略真实课堂，重讲解弱互动，重“听中学”弱“做中学”，难以做到学思结合、知行结合。（四）培训条件无法支持真正自主从培训制度看，指令式的培训、作秀式的培训大行其道，“为规定而研修”“为晋升而研修”是不争的事实。从培训资源看，“菜单式、自主性、开放式”的选学服务平台尚未建立，无法为教师创造自主选择培训内容、时间、途径和机构的机会。从培训实施看，真需求、真实际、真课堂的难以实现，使实行教师自主选学，满足教师个性化需求成为镜花水月。基于教师学习的三大定律，钟启泉指出，教师学习过程的关键是，默会知识的显性化；通过教学观摩，分享实践知识；在自己的实践中重新设计与实施显性知识。教师研修不能脱离自身的实践，不能脱离教育体验的反思，不能脱离教育理论的把握，教师的成长是从教师自身的需求与经验引发的一种变革。换句话说，教师培训的目标指向教师成长，为了学生而将重心放在对课堂研究，即反思教学实践。因此，变革教师培训需要真需求、真实际、真课堂和真自主；寻求制度、机制、策略、技术等方面的变化成为必然。二、大数据改变教师培训大数据具有4个特征。一是容量，是指大数据巨大的数据量和数据的完整性；二是种类，意味着要在海量、种类繁多的数据间发现其内在关联；三是速度，可以理解为更快地满足实时性需求；四是价值，是指大数据的最终意义即通过数据获得洞察力和价值。大数据已经撼动了包括教育领域在内的世界的方方面面。大数据改变教育的作者张韫认为，大数据带给教育的变化主要有三个：第一个变化在于思维路径的改变从演绎转向归纳，在“去经验”的过程中找到真正重要的教育影响因素；第二个变化在于信息真实性的凸显，让信息从可疑到可信，使研究者能够真正获悉真实的情况；第三个变化在于个性化教育具有了可能性，真正实现从群体到个体。大数据带给教育的这三个变化，必将引领教师培训的诸多改变。目前，可以预期的变化可能包含以下四个方面：（一）需求分析从随机样本走向全体数据大数据时代的作者维克·托迈尔-舍恩伯格指出，在大数据时代，我们可以分析更多的数据，有时候甚至可以处理和某个特别现象相关的所有数据，而不是依赖随机采样。一直以来，受技术手段和制度、观念等因素的制约，我们对教师培训需求的分析，往往采用随机采样的方法，问卷调查是教师培训需求信息获取的常见形式。即便是面对某个培训班级的全体参训教师，所获得的需求信息也仍然是小数据，因为相对于人数庞大的教师队伍来说，成千上万的教师也只是很小的样本。在传统技术手段下，问卷调查获取的培训需求信息是小数据，座谈、访谈和课堂观察等其他形式获取的培训需求信息无疑更少更小。这是当下教师需求分析的结论可疑、不精确的主要原因之一。与局限的小数据范围相比，使用一切数据为我们带来更高的精确性，也让我们看到了一些以往无法发现的细节。大数据时代，通过现代数据分析技术手段，对教师培训需求的分析是建立在全体数据之上的。全体数据来源于教师的生活、学习与工作的所有方面，通过应用信息化载体对教师的行为进行记录，就能够真正发现教师的真实的培训需求。如，通过对教师的教学档案（信息化的学习与工作数据）的分析，可以从教师阅读、业务进修、教学设计、课堂实录、业绩评价、工作绩效，以及同伴交往、家校沟通和社区服务等数据中，分析教师的兴趣爱好、性格特征、教学特点和学习方法等，诊断其存在问题，从而准确定位其当前的专业状态，这样获取的教师培训需求无疑是保真的。（二）目标内容从主观臆断走向切合实际获取真实的培训需求为定位培训目标、选择培训内容提供了依据。另一方面，大数据将能最大程度地解决培训者的主观臆断问题。人类习惯于寻找因果关系，使主观臆断在所难免。一般情况下，培训者往往存在这样的观念，设置的培训课程，教授的培训内容，能够帮助参训教师转变观念、更新知识、提高能力。这种因果关系的思维方式，使得培训目标内容常常脱离实际，不符合教师培训需求。更何况，多数培训者对中小学实际不能真切把握。这是当下教师培训针对性不强、内容泛化的主要原因之一。维克·托迈尔-舍恩伯格指出，大数据让我们不再热衷于寻找因果关系。在大数据时代，我们无须再盯着事物之间的因果关系，而应该寻找事物之间的相关关系思维从演绎转向归纳。对于教师培训目标内容来说，培训目标定位主要依据大数据分析获取的真实培训需求，培训内容选择则主要依据归纳。传统的目标定位和内容选择依靠“经验”培训者凭自身的经历和学识，或者借鉴他人的、以往的培训方案。而大数据时代，我们可以从培训院校和机构的培训信息化档案和中小学校和教师的信息化档案中，寻找培训内容与培训目标数据之间的相关性，也就是在分析所有的培训目标与培训内容数据基础上，明了目标与内容的相关关系，从而建立培训内容能够最为有效地达成培训目标的课程体系。在大数据时代，教师培训可能不再是按照所谓的教师发展阶段假设目标内容，而是依据数据分析得出的目标与内容相关关系设置具有针对性的培训课程，因此更为符合参训教师的实际情况。（三）模式方法从脱离实践走向聚焦课堂信息化载体下的教师培训，是以混合式学习为基本特征的。对于庞大的教师队伍，集中培训不可能唯我独尊。一方面是由于如前文所述的培训行为忽略一线真实课堂而备受指责。另一方面是由于信息化设备设施覆盖教师的工作、学习和生活等环境，使用信息技术是教师的基本生存方式。那么，各种在线学习工具、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微课程等，将使得教师学习随时随地地发生；同时，也促使教师自己成为培训资源的建设者和分享者，使实行教师自主选学有了可能。当前，越来越多的教师培训院校和机构关注并实践着远程开放培训，面对面学习与在线远程学习结合的教师培训已经到来。事实上，当下的教师集中培训中结合着远程在线的跟进指导和互动交流，教师远程培训也实行线上与线下的结合。维克·托迈尔-舍恩伯格指出，大数据是人们获得新的认知、创造新的价值的源泉。在大数据时代，信息技术的高度发达、学习资源的极为丰富，支持着混合式学习向深层次、高质量推进。特别是教师教学实践的数据化，如微课程、教学视频、课堂实录、教育案例等，使分享实践知识不仅发生在现场，更多地发生在网上。大数据分析带给教师的分门别类资源快速查询、丰富多样的学习建议、具有个性的专家推荐、人数众多的学习同伴等，使专家指导和同伴帮助下的教学设计、实施、评价、改进等教学实践及反思等，更具针对性和实效性。当下制约教师课堂研究质量的一些因素，如研究团队、专业引领、分析技术等，在大数据的支持下，将不再是主要问题。总之，指向教师发展、以课堂研究为重心的培训活动可能能够真正的发生。（四）培训行为从引领群体走向关注个体张韫指出，传统数据诠释宏观、整体的教育状况，用于影响教育政策决策；大数据可以分析微观、个体的学生与课堂状况，用于调整教育行为与实现个性化教育。可见，大数据时代的教师培训，可以预期其培训行为从引领群体走向关注个体。如，两位年轻教师的学生学业成绩大致相当，一个是大量课外作业支持的结果，一个是通过课内针对性练习获得的，这两位教师的专业能力差距很大，其行为背后的教学观明显不同。如果仅凭学生学业成绩，我们无法获知两人的不同之处，对他们的培训需求定位难免出错。而信息化档案提供的大量相关信息，如教师阅读、业务进修、教学设计、课堂实录，甚至同伴交往、与家长关系等，让我们发现了两人的区别。因而，对他们的培训目标内容设定就不相同，更加切合各自的实际情况，个性化凸显。反思教师培训评价，我们不难发现当下培训效果评估处于初级阶段，工具与手段单一，评估体系缺失，专业性不强。如，效果评估停留在“反应层”和“学习层”，在“行为层”和“结果层”的评估上没有作为。在大数据时代，大数据来源于过程性的、即时性的行为与现象记录，第三方、技术型的观察采样的方式误差较小。教师个体的信息化档案可以为实施“行为层”和“结果层”的评估提供数据支持；同时，“行为层”和“结果层”的评估需要的费用、时间、难度等很大的问题，也因信息化发展和大数据分析得到较好的解决。甚至，在大数据的支持下，“投资回报率”评估也能够在教师培训领域实现。高层次的培训效果评估，将直接影响着培训行为的改进和完善，使满足教师个性化需求成为可能。三、教师培训跟进大数据目前，对大数据的在教育领域的应用与研究，在我国刚刚起步。教师培训如何应对大数据的挑战，可以说基本上处于“观望”状态：制度、机制、策略、技术等方面仍是建立在小数据背景之下。教师培训跟进大数据，首先要从自身的变革开始。笔者以为，基于大数据跟进教师培训变革，可以采用以下策略：（一）大力推进教师培训信息化管理平台如前所述，大数据时代的教师培训需要全体数据的支持。如果教师培训项目组织实施全过程，仍然以纸质材料为主，势必使提供的信息化数据极为有限。建设教师培训信息化管理平台称为必要。值得欣喜的是，目前，国家高度重视教育信息化建设。在教育部 国家发展改革委 财政部关于深化教师教育改革的意见中，明确提出 “推动教师培训管理信息化” 的要求。国家教师培训信息化管理平台的建设，必然推进省市县三级教育部门建设本级的教师培训信息化管理平台。在国家平台的统一管理体系下，一个与各级平台相互联接的教师培训信息化管理“大平台”将成为现实。这个“大平台”，除了发挥对国家级培训和各地培训的动态监测、严格教师培训学时学分管理等作用之外，也是教师培训大数据信息的基本来源渠道之一。“大平台”的建设，将带来制度和机制的改变。（二）加快建设教师成长信息化档案平台大数据时代的教师培训，第二条信息化数据的基本来源渠道是教师成长信息化档案。教师成长档案，大体包括教师学习和工作两块，也可能延伸到教师的生活，如家庭成员、住房、社区等，至少涉及到个体的教师阅读、业务进修、教学设计、课堂实录、业绩评价、工作绩效，以及同伴交往、家校沟通和社区服务等方面。目前，基于教育信息化的“三通两平台”建设、推进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的全面深度融合、指向教师培训常态化的教师网络研修社区建设试点，以及高师院校教师教育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的推广等，推动着学校信息化建设，日益改变着教师的学习和工作：信息化环境是未来教师的生存环境。由此可以预期的是，教师学习和工作的信息化，倒逼教师成长档案的信息化；教师成长档案的信息化，将为教师培训提供海量的、繁多、实时的、具有潜在价值的大数据。（三）科学整合利用教师远程培训数据资源“加强优质教师培训课程资源建设，形成资源共建共享平台”是国家深化教师教育课程改革的重要举措。一方面，由国家实施“教师教育国家级精品资源共享课程建设计划”。另一方面，要科学整合利用现有的教师远程培训资源。目前，通过公开招标遴选由教师远程教育机构（如“国培计划”），或培训院校和机构自身实施的教师远程培训，各自为政，相互封闭，使得大量的教师培训数据、课程资源（含生成性资源）不能实现开放共享。同时，由于培训平台和信息技术等的制约，大量的数据和资源被丢失、闲置。因此，在注重开放建设的同时，还需要对教师远程培训的数据、资源进行科学的整合利用。可以在政府引导下，通过政府购买服务引进第三方数据管理技术，对已有的教师远程培训数据和资源进行分析挖掘，让非结构化数据和分散的课程资源成为教师培训的有用数据资源。（四）着力培训开发建设教师培训数据技术教师培训的实施需要培训者和参训教师具备相应的技术。如果培训的双主体不具备应该具有的技能的话，培训活动是难以真正发生的。首先，大数据时代的培训者和参训教师面临的是自身的教学和学习问题。如，大数据分析需要培训者能够进行基于大数据的分析、管理技能；参训教师起码掌握运用工具（如管理云端教室的、使用信息数据终端的）的技能。其次，是他们自建课程资源（如微课程、生成性资源）的技能不需要专业支持的、教师必备的技能。第三，是他们将数据技术应用于培训或教学活动，且能够帮助学生实现针对性学习，或满足参训教师的个性化学习没有技术准备的学生（参训教师）无法参与学习。第四，是他们对工具或技术的不断更新的意识与习惯这尤为重要大数据给予我们太多的未解之谜和强大的诱惑。 “不得不承认，对于学生，我们知道得太少” ；何况，对于未来的学生：参训教师。 参考文献：1（英）维克·托迈尔-舍恩伯格，（英）肯尼思·库克耶.大数据时代M. 盛杨燕，周涛,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3.1.2钟启泉.教师研修的挑战N光明日报，2013-5-22(16).3张韫.大数据改变教育J.上海教育,2013(4A).4汪文华.“满意度”高培训效果好教师培训效果评估思考J.教育科学论坛，20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