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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文身边逝去的老物件.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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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文身边逝去的老物件.docx

    作文身边逝去的老物件身边逝去的老物件 灯火 乌黑油污的煤油灯,一经火柴点燃,便有了亮晃晃的“生命”。 “生命”的意义就是它会让你想起与它共处的那段时光。生命的最简单意义可以是一个字:“动”!那昏黄的煤油灯的火舌,就是那样闪动着,那样引逗着你的眼,那样闪着古老的昏黄。 在胡兴村,这样的煤油灯不知与我们共处了多少年,小的时候我们叫它“番仔油灯”。番仔油和番仔火一样,都是由洋人传来的。番仔油的味道呛鼻难闻,打来的油通常都放在墙角不起眼的地方,煤油灯缺油的时候才提出来添加,小心翼翼,一方面怕弄脏了衣物、桌子,一方面怕易燃的煤油引来祝融肆虐,回禄嚣张。 家用的煤油灯主体是大约十公分高的玻璃瓶,外围有铝片为套,瓶口是一个铅皮的盖子,中间钻一个小洞,棉纱捻成的灯芯就插在这个洞里,灯芯可以一直伸向瓶底,将煤油汲吸上去,油润的灯芯,火柴一点就燃着了,昏黄摇曳的光芒,就这样温暖着我们的童年。 深夜的时候,面对这样一盏盏摇曳的灯火,仿佛可以根据古人促膝而谈,读一点诗词,雅兴随之而起,如果能翻阅几则“聊斋”,或许更增加一些古奥之趣,可惜,当时年纪小,只认识李白的铁杵、王冕的荷花! 最温暖的当然不是这摇曳昏黄的灯光,而是灯光下两个相对的人影,一老一少,祖孙两人从“人初静”,守到夜更深,守着永夜,守着灯火,守着长长的一段祖孙相牵系的深情记忆,那是祖母无怨的爱,无尽的心,所有的纪念都从这样温馨的画面进入、泛起 当灯芯烧黑了,我们用个小竹片剔亮它,挑灯夜战原本就是这样的啊!那情形仿佛剪烛西窗一般,灯芯越烧越长,就要用小剪刀剪除碳化的那小小一截,光,就更亮了! 煤油灯的火焰很轻易将墙壁、屋梁熏黑,因此悬挂的地方一直是固定一处,不随便改换,以免房子到处留下乌黑的油烟。 那样的煤油灯,我们家好像只有三盏,人在客厅的时候,灯随我们在客厅,夜读如果是在祖母的房间,灯就跟着我们过去。有时,书读到一半,要到客厅拿东西,那得提着灯过去,脚步不能太急,免得走路的风息将灯吹熄。不知你是否记得我们家是土埆厝? 风随时可以从破败的竹蔑片之间随意进出,风大的时分,我们就得一手举灯,一手遮风护火,步步为营,仿佛临深履薄的人,战战兢兢。 那情形仿佛护着累世的家产。 在那样的灯火下,一切都飘荡着温馨。 虽然,煤油灯有效的亮度不过是一两尺而已,那样的光晕却是不灭的永恒之火,一直亮在童年的心中。 多少风与云吹送过去了,我们长大了,家里安装电灯了,刚开始,我们只需五烛光的灯泡,五烛光的亮度刚好模拟煤油灯的古意,却免除了油烟的熏染、第 1 页 共 8 页 风动的闪灼,那样笃定而拘谨的五烛光灯泡,是我们使用“电火”的第一步。 此后,四十烛光、六十烛光的灯泡陪伴着我们的生长,日光灯一到,黄光从此成为白光,那又更向前跨过了一步,这时,伴读的祖母早已回到天上去了,惨白的日光灯下总觉得缺少了昔日那份盈满的温馨,总觉得身边嘘寒问暖的声音就这样沉寂了下去,我怅然在良好的灯光下写作。 继之而来的美术灯,霓虹灯,将我们的家、我们的城装扮得更美,耀眼、闪烁的灯,增添了一些妖媚,每个家、每个众人进出的地方,都安装了无数的、千奇百怪的灯,入夜以后的都市和乡村,比白天更多了一些新奇和眩惑。 有一次,我从华冈上望向台北,万家灯火里哪一盏是为我而开的?喃喃自语的我在无边的夜里迷失在灯与灯之间。 四十年了,从摇曳昏黄的煤油灯下,我们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坐在讲求爱眼照明的桌前,如果祖母还在,那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境?我常有一个奇特的想法,在一个万灯闪亮的夜晚,陪祖母静静欣赏着一些光影缤纷! 我说不出喜欢煤油灯的理由,但我知道灯火在我心中的意义。 注 祝融、回禄:传说中的火神,借指火灾。 土埆厝:台湾的一种民居。 煤油灯 煤油灯似乎离我们的生活已经很久远了,许多孩子只有在博物馆、纪念馆才能见到它的身影。偶尔停电,大家也是用蜡烛替代照明。在我记忆深处,那如荧的煤油灯,依然跳跃在乡村那漆黑的夜晚,远逝的岁月也都深藏在那橘黄色的背景之中。 我的家乡就挂在一个山坡上,房子无规则地散落着。岁月如歌,人间沧桑。记忆中的小山村,白天有刺眼的阳光,傍晚有燃烧的夕阳,晚上有亮晶的月光,黑夜有跳动的磷火、飞舞的流萤,并不缺光。那时山村没有电,祖传的照明工具就是煤油灯,印象最深的是那煤油灯的光芒。油灯那跳动着的微弱的光芒,给遥远而亲切的山村和山民涂抹上昏黄神秘的颜色,也给我的童年升起了一道生命的霞光。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煤油灯是乡村必需的生活用品。家境好一些的用罩子灯,多数家庭用自造的煤油灯。用一个装过西药的小玻璃瓶或墨水瓶子,倒上煤油,再找个铁瓶盖或铁片,在中间打个小圆孔,然后孔中嵌进一个用铁皮卷成的小筒,再用纸或布或棉花搓成细捻穿过筒中,上端露出少许,下端留上较长的一段泡在煤油里,然后把盖拧紧,油灯就做成了。待煤油顺着细捻慢慢吸上来,用火柴或火石点着,灯芯就跳出扁长的火苗,还散发出淡淡的煤油味 煤油灯可以放在许多地方,譬如书桌上、窗台上,也可挂在墙上、门框上。煤油灯的光线其实很微弱,甚至有些昏暗,由于煤油紧缺且价钱贵,点灯用油非常注意节省。天黑透了,月亮也不亮了,各家才陆续点起煤油灯。为了第 2 页 共 8 页 节约,灯芯拔得很小,灯发出如豆的光芒,连灯下的人也模模糊糊。灯光星星点点,飘闪飘闪。忙碌奔波了一天的庄稼人,望见家里从门窗里透出来的煤油灯光,疲倦与辛苦荡然无存。 晚饭以后,院子里光线已经暗了,娘才点起煤油灯,我便开始在灯下做作业。有时我也利用灯光的影子,将五个手指做出喜鹊张嘴、大雁展翅的形状照在土墙上,哈哈乐上一阵子。母亲总是坐在我身旁,忙活针线活,缝衣裳、纳鞋底,一言不发地陪伴我。母亲那时眼睛好使,尽管在昏黄的灯光下且离得较远,但母亲总能把鞋底的针线排列的比我书写的文字还要整齐。春夏秋冬,二十四节气,娘一直在忙着缝呀、织呀、纳呀,把辛劳和疲倦织进娘的额头、眼角。漫长的冬夜,窗外北风呼啸,伴随油灯捻子的噼啪声,娘在用自己的黑发银丝缝制希望,把幸福、喜悦一缕缕纳成对子女的期待。为了能让我看得清楚,娘常常悄悄把灯芯调大,让那灯光把书桌和屋子照得透亮。有时候,我正做着作业却进入了梦乡,醒来时却发现柔和昏黄的灯光映着母亲慈祥的面容,识不了几个字的母亲正在灯下翻阅我的作业本。 童年难以忘怀的记忆,都与煤油灯有着直接的联系。在煤油灯下,我懵懵懂懂学到了知识,体会到了长辈的辛苦,更多的是品尝到了亲情的温暖。煤油灯,一次次感动着我,一次次驱散我的劳累与寂寞。 炊烟 炊烟总是喜欢站在瓦棱上向远处眺望,并且学母亲的样子,以手加额,温和地叫着我们的乳名,喊我们回家。有时,我们玩疯了,或者根本没听见,它们就会像蛇一样,一扭腰爬到云的上面,撒开两腿追赶我们失落在山坳里的脚印。我想,那一定是母亲叫它们来的,否则,它们怎么知道我们在哪座山哪条谷哪块坡地上砍柴扯草翻跟斗呢。在这个世界上,能给你这种感觉的,一定是你的母亲。 像母亲身上的衣裳,炊烟总是随了季节的更替而变换着颜色。暮春,当雨季刚刚开始,炊烟就把自己染成乳白色,且总是贴着瓦檐不肯升高,远远地看,就像给村庄浸上了一层淡淡的水墨。这时候的村庄,宁静,恬淡,有着小女孩一样的幻想。但炊烟里一定有煨土豆浓郁的芳香。农家四月,青黄不接,土豆却在此时懂事似的把自己奉献出来。金黄的土豆粉甜可口,无论是煮了蒸了煎了炒了煨了,都好吃。但我们最喜欢的还是母亲用红红的柴火灰慢慢焖熟的土豆,香气四溢,一层焦黄的皮逗得你直想掉口水,且顾不上吃相,一边撮了嘴吹土豆上的灰,一边在两个手中倒腾,恨不得一口把它吞入腹中。 到了盛夏,炊烟就把自己弄成蔚蓝色,带着几分神秘与骄傲,直直地往上升,好像邻家初长成的女孩,把心事写在脸上,却又故作沉静,目不斜视,待升到半空后,遇到了久盼的风,便脸红红地顾不得害羞,头也不回地跟人跑了。夏天是成熟的季节,炊烟里弥漫的一定是豆角、南瓜和青椒的甜香。这些带点土味儿的食物,总是在你最想念它们的时候,款款地待在那里,等着你去摘。母亲清早起来提一只空篮去菜园,大约半小时后,便带回一篮子水灵灵的第 3 页 共 8 页 蔬菜,且随手扔给你一条嫩生生的黄瓜。你也顾不上洗,在衣角上胡乱擦一下,便迫不及待地塞进口中,然后心满意足地拿了书本,赶了牛儿,一边高声念叨,一边晃着牛铃,悠然地走向绿茵深处。 秋天,稻子进了仓,红薯发了胀,母亲不再心慌。重阳节,母亲用清早打的井水淘了糯米,她要为父亲蒸一坛过年的老酒。酒是喜庆之物,当然得在重阳这天蒸好,取吉祥长寿之意。在家里,母亲是遮阳的房子,父亲便是那顶梁的柱,而酒则是一个乡下男人的精气神。因此,故乡秋天的炊烟里混合着米酒和烤红薯的醇香,也有着父亲的豪爽之气,因为父亲喝醉了酒,就会扯开破嗓,唱起那火辣辣的山歌。 四季炊烟,最本色的还数冬天。时间刚过早上六点,谁家的屋顶上便开始冒出了一缕淡淡的炊烟,接着是第二家,然后是一村子的瓦灰色。它们开始是悄悄地从窗棂上的气孔里溜出来的,慢慢地就在屋顶的积雪中钻了个孔,然后向两边扩散。母亲总能把生活安排得那样熨帖。想象一下,一家人围炉向火,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声吹牛,是不是应了古人那句话其喜洋洋者也?炊烟在某种意义上是村庄高高扬起的一面写满母爱的旗帜! 而现在正值黄昏,年迈的母亲在灶屋里忙碌。袅娜的炊烟又一次升起来了,它多像母亲年轻时水蛇一样曼妙的身姿啊! 跟着炊烟回家 父亲说,孩子,疲惫的时候,你就跟着炊烟回家。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恬静安详,似乎炊烟成了一个乡间的导师,让那些懵懂的心灵找到情感的慰藉,人生的方向。 记忆里的村庄,炊烟和着日升日落的节拍,发出开启新生活的信号。没有风的时候,一束束炊烟像一个个浓墨重彩的感叹号,提醒人们繁忙的一天开始了。黄昏的时候,我们从地里干完活,走在回家的路上,大老远就能看见一束束炊烟,慢慢地穿过林梢。夕阳的余晖洒在林梢间,像涂上了一层层金粉。那时候,我就想,一辈子再也不离开这个村庄了,只为在每天的日升日落中看这炊烟升起又熄灭,熄灭又升起,多好啊! 肩膀上扛着铁锹的父亲说:傻孩子,一辈子窝在这个村庄里有啥出息啊!有本事的人都到城里去工作,哪有像你这样没有上进心的人啊! 土地就像一根宿命的绳子,把父辈一生都拴在土地上,让他们无法脱离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沉重劳动。多年后,我通过知识解开这根绳子离开村庄,到城里谋生。想到村庄里的乡亲们沿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亘古传统,从事永无止境的繁重农活,他们的生活依然很不宽裕,我的心就微微作痛。我知道,父亲当初给我说那番话有他的道理。也许,父亲看透了生活的本质,当时父亲之所以给我狭隘的幸福定义自有他的苦衷吧。 有时候,在城市中受了伤,我就想回到村庄,对着那见证我年少岁月的炊烟,大哭一场。我知道,我的滂沱泪雨,会被炊烟带走,让我无所牵绊地上路、追求。像一缕空气消失在风中,像一抹炊烟擦干我的眼泪,坐在故乡的山第 4 页 共 8 页 冈上遥望炊烟,我的心会归于平静。城市生活衍生的计较、竞争和苦恼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从炊烟熄灭又升起的自然景观中汲取继续抬头前行的力量。计较会让自己更加痛苦,竞争会让自己更加疲惫。一切计较、竞争和苦恼,比与我的生命水乳交融的炊烟还轻,我为什么不放下呢?村庄里可以没有高楼大厦,家里可以没有美味佳肴,灵魂的仓库里可以没有金银细软,但村庄里不能没有炊烟,人的精神家园里也不能没有炊烟。炊烟是村庄里所有人灵魂的导师,她让我们在人生的坐标里找准自己的标尺,时刻保持对生活的信心。 我一直怀念炊烟。远离了村庄的炊烟,我的生命似乎成了一条断流的河,一块荒芜的田地。只有炊烟,以及村庄里那些与炊烟站在一起的风物,才能让我的生命保持长久的美感、幸福和丰盈。心里空虚的时候,我常常打电话给父亲,说我看不到炊烟的落寞。父亲说,孩子,疲惫的时候,你就跟着炊烟回家。 通完电话,晚上我就会做梦,梦见炊烟舞动的画面,梦中的炊烟就是一场大雨,湿润我干涸的河流,让我的内心汹涌起思乡的碧波,一波一波,顺着河流的方向回家。 漂泊的宿命已经不能让我经常回家了,命运把我羁押到远方。一年回一次家,看一次炊烟,对我而言是命运的大赦。我只能在梦里跟着炊烟回家。炊烟是一个村庄全部的重量,是生活在炊烟扎根的土地上所有人们的希望。炊烟对我的意义就是灵魂的意义。 一个人的灵魂断炊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我的灵魂里每天舞动着的,那是一束束炊烟。 童年的炒米 初冬的街头,跟儿子散步,转过一条僻静的小巷,见街角远远的围着一小圈人,人群中还有闪烁的火光。近前一看,原来是在爆米花。这爆米花在小城里也有多年没见了,我跟儿子很兴奋,挤到人群中去看。爆米花的是一个老人,脸上沟壑纵横,手上青筋叠出,一只手中缓缓地转动着一个小铁锅 ,另一只手拉着风箱,炭炉上正燃着蓝荧荧的火。转了几分钟,老人取下铁锅来,放到一个黑色的皮囊中,嘴里叫着:要炸了要炸了。小孩子们赶紧捂住耳朵,把脑袋栽到大人怀中,一边却又抬起头来,斜着眼睛来看。只听得轰的一声,皮囊鼓起一个大包来,从里面倒出来,是炒米,随着炒米一起倒出来的是一股奇异的香味,那香味和着久远的回忆千头万绪汹涌而来。 炒米的味道,总是跟年挨着的,有了炒米,做了新衣,就要过年了。小时候,我跟着外婆住村子里,那时候农家的孩子哪里有什么零嘴儿,只有到了过年前的一些日子,才会有老人背着他的铁锅和风箱,走村串户地爆米花。待到了我们村里,一村的孩子都兴奋起来,回家扯着大人衣角嚷着要爆米,其实可以爆许多东西的,比如:花生、玉米、蚕豆、黄豆等等。但我们那个村子里,爆米的多,爆出来的就叫做炒米。因为丰收,也因为要过年了,这时候的大人都是慷慨的,每个孩子多会得到一捧米。孩子们每人小心端着半只葫芦做的瓢,里面装着晶亮的大米,挤到老人身边来。老人总是笑呵呵地说:“别急别急,第 5 页 共 8 页 一个一个来,都有都有。”男孩子们挤得紧紧地,围着老人,而胆小的女孩子呢,远远地看着,还没炸呢,就捂起耳朵来。刚爆出来的米,特别地香,原本雪白的米粒变大了,颜色也变成了浅浅的黄色。只是米粒失去了原有的水分,变得轻飘飘的。自己家里的爆完了,孩子们并不肯散去,还围绕着老人,看别人家都爆些什么,爆了有多少。有时候,天空会飘起雪花来,红红的炉火印着老人和孩子们的笑脸,还有爆米花香甜的味道,格外的温暖甜蜜。 炒米拿回家,外婆总是把它们放在一个椭圆形的坛子中,上面用木盖盖好。那时候村子里的人家几乎家家都有这样一个炒米坛子。这以后的早晨,隔三差五的,外婆总会泡一碗炒米给我吃,炒米被水泡过以后,一个个珠圆玉润地飘在碗上,喝一口,又香又甜又暖和。有时候外婆在做事,做衣服做鞋,准备过年的事情,嫌我在旁边碍手碍脚,也会抓一把炒米给我,我乖乖地用双手捧着炒米,看看,舔一口,干燥的炒米粘在舌头上,慢慢地被浸湿,融化了。依着外婆,晒着太阳,吃炒米,真是宁静而又幸福的时光。如果家里来客人了,来不及预备早点,外婆也会用这炒米救急:冷水下锅,打两个鸡蛋,待鸡蛋浮起,抓几把炒米放进去。起锅时,滴几滴香油,放几勺白糖过去,就是一碗香喷喷的炒米荷包蛋了。 记得八十年代有一部电视剧严凤英,里面有一段打猪草的唱段,陶金花对金小毛说:“我妈妈不在家,快来吃鸡蛋泡炒米哟。”每每听到此段,总是忍不住要笑,这些童年时代简陋的吃食,原来也温暖过别的贫寒人家孩子的心。站在我们面前的,不是繁华热闹的舞台中的严凤英,而像是村子里的小丫头,在田野里歌唱,跟邻家孩子斗嘴,后来又和好了,互相唤着回家去吃鸡蛋泡炒米。 后来,年岁渐长,读到汪曾祺先生的炒米与焦屑时,说不出的亲切。汪先生的家乡在高邮,离我们的小城不太远,所以风俗是相近的。只不过在他的家乡,除了泡炒米,另外一种吃法是:用猪油煎两个嫩嫩的荷包蛋,抓一把炒米和在一起吃。这在我们家乡是没有的。 味觉是有记忆的,童年时尝过的那些味道,许多许多年以后也不会忘记,与它相比,时光真的不算什么。这些味道,埋藏在心底,只等待再一次被触动,记忆深处泛起来的还有与之相连的人和岁月。现在,隔了这么多年,站在小城的街头,看着那暖融融的火,闻着那熟悉的香味,想起童年时吃过的炒米,那些在我们清寒的年代给予过我们温暖的食物。想起外婆,想起在外婆身边渡过的那些幸福的时光。 轰炒米 乡下人称爆米花叫轰炒米。我们小时候,不像现在的孩子有各色各样的休闲食品,今天吃腻了这样,明天换那样。难得一次轰炒米的到庄上来,那就是孩子们的盛大节日了。几声“轰炒米哟”一吆喝,孩子们都拥簇着妈妈,妈妈拗不过,才答应用量米的“半升子”约出一筒子糯米,或玉米粒,再从小布包里抽出一角钱给孩子,孩子拿着米和钱,带着箢子,连蹦带跳地奔向轰炒米的老人。有的过日子比较紧的人家,不第 6 页 共 8 页 管孩子怎么缠,妈妈也不会答应,孩子只能流着口水围着看热闹 那轰炒米的担子,一头是一个手拉式风箱,一头就是一个炭炉子,炉子上架着一个状如铁葫芦的炒米机,铁葫芦的前一端的口可以打开,后一端装着一个像时钟似的压力表和一个摇手柄。用一根约二尺长的空心管子将风箱与炭炉子连接起来。 轰炒米的老人一进庄,就找一个避风向阳的地方着炉子,孩子们早已把老人围得个里三层外三层了,大家安先来后到自觉排好队。每轮到一家,轰炒米的老人先将炒米机摇手柄这一端向下一按,使炒米机直竖起来,打开上端的铁盖,把米倒进铁葫芦里,然后盖上铁盖并旋紧,再将摇手柄这一端向上抬起,把炒米机平放到炭炉子上,使铁葫芦正对炉火。然后右手拉风箱,让红红的火苗舔着铁葫芦,左手带着摇手柄不停的转动炒米机,使铁葫芦四周受热均匀,一开始糯米或玉米粒在滚动的铁葫芦中发出“沙沙”的响声,后来就渐渐消失了。轰一炮炒米大约需要十分钟,孩子们排队等着,总觉得时间很长,特别是轮到自家的糯米或玉米粒装进铁葫芦后,觉得时间更长,不管孩子们多么着急,轰炒米老人总不紧不慢的拉着风箱,摇着铁葫芦,有时老人停下手来,孩子们以为是出锅了,可是老人却不慌不忙地加炭了,孩子们更着急了,等到压力表的指针指到一定位置,老人才停止拉风箱,把铁葫芦从炭火上扳转到旁边,伸进一个厚厚的麻袋里,用一根铁棒撬住铁葫芦前端盖口的机关,嘴里喊一声“响啊!”孩子们连忙用两只小手捂住耳朵散开,老人用脚使劲一踩铁棒,只听“轰”的一声,白花花的炒米就泻进厚麻袋里了。孩子们顾不得烟雾呛口,炒米烫手,立即聚拢过来,有的帮忙把麻袋里的炒米倒进箢子里,有的赶紧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炒米。轰炒米老人收过一角钱,如果加糖精的就收一角二分钱。先轰到炒米的孩子给周围的孩子每人分一把,立即把炒米拿回家,装进坛子里,把坛口封紧,留着慢慢享用。 当时,我们都很奇怪,一筒子米倒进去,出锅时就怎么就能变成了半箢子了呢,再说那么小的一个铁葫芦怎么装得下这半箢子的呢,轰炒米的老人告诉我们说:“我这铁葫芦是个宝贝,就像孙悟空的宝葫芦,想装多少就能装多少。”孩子们个个将信将疑,长大后才知道那糯米或玉米粒在铁葫芦里还没有膨大,只是受高温高压已经熟透了,就在打开铁葫芦的一瞬间压力骤减才膨大开来的。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还流传着一个笑话:美国国务卿基辛格访华时看到轰炒米问:“这是什么东西?”翻译一时没找到相应的英文词语,随口说:“这是粮食扩大器。”基辛格感叹地说:“我终于明白了,中国这么多人口,为什么吃饭不成问题。”随即吩咐从中国进口一批粮食扩大器。 多少年没听到“轰炒米哟”的吆喝声了,那炒米的香味在人们的记忆中越来越淡了。现在超市里也有爆米花卖的,不过在我看来,那浓浓的奶油味显得有些做作,已经失去了我们记忆中的炒米那原本的风味了。 第 7 页 共 8 页 古巷行 随着历史长流的冲刷,昔日那挤挤挨挨的老放子、古民居已成了碎砖瓦砾,还有数十处断墙颓桓。那几条有着很书卷气很古雅名字的小巷将她苍白破败的面庞无奈地向着夏日的艳阳。 思绪如风筝,跃然于天地见。曾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寻访、叩问过小巷。这些三四米宽的小巷,纵横交错如网络,幽静深邃若清谷。是轻砖是黛瓦是粉墙,有黑黑亮亮写满沧桑的旧式木排门,有班驳如枚枚古钱暗绿色的苔藓,还有不知经历了多少朝代黄了又青,青了又黄却仍在小院墙头上风雨中摇曳出一派袅娜的城市中早已罕见的狗尾巴草。 青石板的街面,被千万双脚打磨得发亮,被一段邈远的历史融凝进去,却不留一丝痕迹。古街虽窄小,却并不失之于平直简约,一条条幽深的小巷细弄,一头勾联着古街,一头曲曲折折地延伸过去,把整个一条古巷引宕得一波三折,有了音乐的节律。“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那绵长清丽的诗意就该由小巷里抽绎出来。 古巷的性格异常温顺,就如羞于表达的朴实纯正的村姑,眉宇举止见却还是掩饰不住那脉脉的柔情。吊脚楼下笼着的一片幽静,正是她那诚挚的情怀,而那一扇扇木窗,启阖之间,纳下片片匆匆去来的人影。 在一条幽深的小巷里,在一处青藤垂垂的院里,隔了外界的喧嚣,避了市井的诱惑,寻回了“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淡雅。 在有月亮或是没有月亮布满星星的夜晚,在小巷的青石板上走走,很容易就走进了千百年的历史走进了悠悠的岁月 第 8 页 共 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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